开学了日更不了了_φ(・_・
“你炒个鸡蛋都能炒成这样,我劝你以后还是收手吧,做饭也是要天赋的。”
我点过一支烟,对黎簇语重心长道。
这家伙当初膝盖粉碎性骨折、削头盖骨、掰手指的时候一滴泪都不流的,刚才强行劈个叉而已竟然红了眼睛。我怕他真哭出来,毕竟他以前宣泄性地跟那几个好哥们抱团痛哭过好几次,如果真被我赶上那场面我估计是要束手就擒的。
他躺在沙发上,刚才好不容易才把腿合拢估计是觉得被我看见了很尴尬,在那怄气呢,连之前把我厨房糟蹋了的帐也擅自一笔勾销了。我叫他他也不理我,头往里一扭直接拿屁股对着我。
我这时才发现他的裤子后头也湿了,湿出了两瓣屁股蛋的形状,只好忍住笑抬手去给他的脑袋顺毛。
他一掌拍在了我的手上,叫我滚。
我无奈的收手几口气抽完烟之后起身随便去给他翻了个自己的裤子回来,让他换完赶紧回去因为这个点胖子该回来了。
果然黎簇一听立刻就蹦了起来乖乖的换裤子去了,末了将他的裤子卷一卷夹在胳肢窝下就要走。
我叫住他说万一半路裤衩掉了怎么办,于是随手塞给了他一个塑料袋让他兜着走后就没在挽留,目送他蹒跚却步履匆忙地走进了电梯。
放在平常胖子的震慑力倒还没那么大,可是今天就不一样了他怕胖子发现自己心爱的厨房被人糟蹋了会把他摁在地上当场打死。不过只有我知道,胖子今天不回家。
其实我今天不应该这么着急地哄他走,一个合格的长辈其实更应该在看到他的苦闷郁结后将他留下来细心开导才对。这孩子活得不容易,父亲下落不明,母亲虽然在世却不能依靠,算下来也跟他关系还算密切的长辈就只有我了,更何况他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还挺粘我的,不然他是不会随便让我看到他脆弱的那一面的。可惜了,我并不是一个好老师,甚至称职都说不上。
于是我又想到了黑瞎子。
黑瞎子跟我不同,他是个不错的老师。尤其是那个时候,那样的恶性事件发生之后,他是第一个宽恕我并安慰我的人。
他笑呵呵地说我思想太保守,酒后乱性而已根本就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还告诉我说这不是我的错要怪只能怪那条蛇处在发情期还乱咬人。而对于体质特殊的我来说,那条蛇的费洛蒙就等同于最上等的媚-药。
然而真正受到了伤害的人应该是他才对,我一个使用暴力强迫了他的人就这样被毫无责备的宽恕了,那么谁来弥补7他的伤痛呢?我不知道,也不敢知道,我仗着他对我的善意与纵容一心沉浸在被宽恕的无虑之中,因为如果我试图去弥补他就说明我犯下了错,如果我真的有罪就必须受到惩罚。
于是那个时候的我告诉自己,我还有重大的计划等着我心无旁骛地去完成,既然我连那么多人的性命都可以背负那一个小小的伤痛又算得了什么呢。
就像潘子临死前唱的那样,那个时候的我,还不能回头。
忽然大门口传来了钥匙开门的声音,我迅速收回四处飘散的思绪,向玄关处看去。
竟然是苏万?!我还来不及差异,就见闷油瓶驾着黑瞎子随后也走了进来,径直进了主卧。而一边苏万却神情有点不自然地对我说他把车堵人小区门口了,先撤了。末了还异常严肃地嘱咐我说要对他师父好点之类的云云,才脚底抹油的溜了。
我被目前的情况弄得有点摸不着头脑,但是看黑瞎子那半死不活的样子便立刻猜出了一个可能性,他的眼睛!不过他几天前明明还活蹦乱跳地耍我来着怎么现在说不行就不行了?
我想起他亲我还给我手机换背景的事,还有闷油瓶的神情……难道他其实是被闷油瓶废的?好吧我不应该高估自己在他们俩之间的影响力,毕竟他们都哥俩好了不知道几十年了,更何况争风吃醋这种事首先跟他们的人设就有冲突。
所以还是眼睛的问题。我想起来一开始他们还不想让我看呢,人不搬到他的四合院或者其他地方多半是因为他们此番就是来找我的。
我悄悄地走进房间,见闷油瓶才拉上厚厚的窗帘,房间瞬间暗了下来,黑瞎子安静的躺在被窝里脱下来的皮夹克和墨镜就放在一旁的小桌上,靴子被扔在床边。
我第一次看到这么虚弱毫无生气的黑瞎子,他整个人被包裹在厚厚的棉被里显得格外纤瘦,肤色苍白得跟纸一样。
我看向一旁还在整理东西的闷油瓶,用眼神问他这是怎么了。
他也不回答直接瞅了瞅床上的人示意我自己去看。
我走过去看着黑瞎子紧闭的双眼,眼周有暗色的水痕看来是滴过什么药了。我拨开他挡在脸上的头发,在犹豫自己怎样才能看到他眼睛的情况,我脑海里一闪而过那天远远看到的情况,那双眼一片漆黑看不出一点组织,像是浓郁的墨汁滴在里面一片浑浊透不出一丝的光亮。
“怎么了心疼啦?”突然的一句话惊得我一哆嗦,就见黑瞎子眼睛勉强睁出一条缝看我,脸上又带上了平日里的笑,一幅很开心的模样。
“你眼睛怎么突然恶化成这样了。”我默默地把手收回,搬了把椅子坐在床边。
他嘿嘿一笑说八成是老天想收他了。
我看他也真是心大都这样了还那么满嘴的不正经,知道也问不出什么来就见闷油瓶忽然递给我了一瓶可饮用的消毒水。
“去漱口。”他说。
我疑惑地看了他一眼,漱口?我不禁感到了一丝紧张立刻乖乖的拿了漱口水去了厕所,一路上反省了下自己是否有如此让人不堪忍受的口臭。
唔……不臭啊,我沉默地咕嘟着漱口水发现这个竟然一点也不刺激。
所以究竟是什么情况会需要我去消毒口腔,难道是什么特地需要我用嘴巴做的事吗?
……该不会是亲嘴吧。我想起黑瞎子那天亲我之前说什么这是他不得不尝试去做的事?
结果他亲完现在就躺着回来了……所以上次算是失败现在需要再试一次吗?
这未免也太扯了吧,黑瞎子他妈的原来是睡美人在世吗?人家公主身上是沉睡魔咒搁他身上就是这low穿地心的眼瞎魔咒?
我漱完了口抬眼就看到闷油瓶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门口,他只一眼便识破了我的胡思乱想,淡淡地说:“漱完口需要你去舔他的眼睛。”
我冲他跳了挑眉毛,果然是自己想太多了,好像确实有听过这种医疗方法可是我记得后面就有人出来辟谣说被舔容易得角膜炎吗?而且……
“为什么是我,其他人的不行吗?”
“其他人的不清楚,但是知道你的成功过。”说着闷油瓶递给了我一本册子,“将上面的可能性都试过一遍,筛选出最有效的方法。”
然后他顿了顿,才补充道:“医生说的。”
我打开册子快速地浏览了一下,发现前面是黑瞎子的病情分析、诊断书等等,最后才附了一张打印纸上面手写了一列待完成事项。就见到最后一行就只有简简单单的两个字——
做 爱。